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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心陈丹青是一对80句集锦

木心陈丹青是一对

1、我把阿城刚发表的《棋王》给他看,他指着其中一段,写王一生出村时的背影,非常瘦,裤子里空荡荡的好像没有腿,木心容光焕发,做出举杯祝贺的姿势,说:“你写信告诉他:一个文学天才诞生了。”我就写信告诉阿城。1986年,阿城来美参加爱德华写作班,过纽约,住我家,我弄了饭菜,叫来木心,他俩居然谈到凌晨四点。(木心陈丹青是一对)。

2、《文学回忆录》的价值不是学术性的,而是美学和智性的,它不提供标准答案,但充满绝妙的个人观点。关于文学艺术,最有价值的岂非从来都是个人观点,而非标准答案。

3、站在人生边上,千帆过尽,返璞归真,回到最初的赤诚,仿佛在污泥浊水中浣洗过,却仍有信手拈来的稚趣。

4、人不要到了一定的年纪就把自己活成老朽,仿佛从骨头缝里都透出一股阴风和腐败的气息。

5、木心也从未修过文学课。讲毕唐诗一节,他送当时在座每位学员一首七绝,将各人的名字嵌入末句,这次录入,我注意到他也给自己写了一首:

6、他从未与我说过这些意思,直到糊涂了,才自言自语说了出来,显然是对自己的交代。我猜了很久,明白了:所谓“要”,是指荣誉和声名,所谓“要法”,是指获得荣誉的方式,以及,哪种荣誉。

7、那些在社会丛林中碰壁的孩子,提醒我们理想的社会制度绝不是这个样子。

8、陈丹青一直觉得,木心的作品好,要介绍给国人。陈丹青将这个想法付诸实施。2006年,木心著作《哥伦比亚的倒影》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,并配有《关于木心》小册子一本。

9、当年本科毕业时,他带着铺盖去南方找工作,结果因为不谙世事,受骗上当,连铺盖都不剩,屁滚尿流地逃回来。

10、问题:他如何习得转印画?谁启示了他?70年代末连革命画印刷品也很有限,参考资料少得可怜。我们须得想象:他是在拉上窗帘的暗室中,自己琢磨了这种方法,而且狂喜——木心是个迷恋手工(而非“手绘”)的人,在种种孤独的秘密游戏中,时有小小“发明”,这一层,下面还会说到。

11、读者:木心什么书啊、画啊我都不看,我就喜欢听他聊天,跟我讲笑话,跟丹青他们讲笑话,就像我爷爷。但是我从来没碰到过这样的爷爷,我碰到过的爷爷都是谈论这个月退休工资多少啊,哪里又去打麻将啊……跟他聊天,他跟我讲笑话,什么“艺术是宽的”,“做个雕塑很苦的”,“飞马牌香烟”……我就觉得这样就好了,我很高兴,我也不要谢谢,我爷爷我谢谢什么?他的就我的。谢谢啊。

12、陈丹青在木心美术馆开幕式上说:木心逃走了,我们去美术馆找他。

13、正如他在文中对木心最后的描述:“自从三十五年前恢复写作,他就决定完整地、彻底的,仅仅做他自己,再名分上竭力保持‘一个人’。他最简单的一念,我知道,是不要和大家混在一起。”(木心陈丹青是一对)。

14、职业的艺术圈、作家圈,几乎没人对他感兴趣,看不起他。

15、上个月(5月18日)刚刚正式面向公众开放的汪曾祺纪念馆,近日却陷入涉嫌抄袭的风波。

16、木心:音乐(是我)做了一个梦,可是音乐是最美的,我认为一切艺术都通向音乐的。那么很高兴的是你们在我的画里边看到音乐。

17、1984年,客居纽约的木心恢复写作。2006年,木心的书首次在大陆出版。2011年,木心去世,陈丹青开始书写木心,八年过去,集结为《张岪与木心》一书。

18、“借我一个暮年,借我碎片,借我瞻前与顾后,借我执拗如少年。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,借我变如不曾改变。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,借我可预知的险。”

19、木心将2008年的画作展览命名“塔中之塔”,一个是生活中囚禁他的“雷峰塔”,一个是他内心营造的“象牙塔”。正如巫鸿所说,木心先生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对现实的反抗,而是精神的升华。

20、因为不现实的天真,终归是没法走上我与环境皆大欢喜的正向循环的。

21、全球最大的对冲基金创始人瑞·达利欧(《原则》一书作者)说过这样的话:

22、陈丹青在一篇纪念恩师的文章中描述了这样的场景:

23、孔子有一句骂学生的经典名言,朽木不可雕也。朽木就是腐烂的木头,而"陈"有陈旧之意,所以"陈木"与朽木是差不多的意思。

24、现在回想,忽然能穿透时间,记起他说这话时脸上颇有些沉痛的表情。

25、“我就笑起来了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笑起来,我也不知道这个笑是什么意思”

26、号外01陈丹青:哪怕有一个人,他后来会一辈子当真

27、陈丹青:1983年,在我跟木心密切交往之前,他们(木心和陈英德)就见了面。见了面以后听他谈吐,看木心拿出来他的一些跟日本方面的,美术上的一些访谈的资料,他就说:“你为什么不写作?你这么好的文才与见解。”

28、今年春,诸事忙过,我从柜子里取出五本笔记,摞在床头边,深宵临睡,一页一页读下去,发呆、出神、失声大笑,自己哭起来:我看见死去的木心躺在灵床上,又分明看见二十多年前大家围着木心,听他讲课……我们真有过漫漫五年的纽约聚会么?瞧着满纸木心讲的话,是我的笔记,也像是他的遗物。

29、上海画家陈巨源回忆,大约1977年,木心曾向极少数画友展示了这批画,众人缄默,木心大沮丧,独自买醉。之后陈巨源致信肯定,说:我们没见过这样的画,不知如何回应。木心大喜,以文言文回复了长信,共六七页。前年我读到这封之乎者也的信,读见一个上海的罪犯,如洞中人,谛听回声,并给出回声。

30、木心风格的硬与净,没有斧凿的痕迹,没有佶屈聱牙的晦涩,任何技巧都可以磨砺出来,但那种浑然天成的骨骼与气韵却是与生俱来的,因此,他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“占山为王”。

31、从1982年秋,初到纽约的陈丹青意外在地铁上结识木心开始,两人的亦师亦友的师生情谊便持续到了木心离世,在这段时间里,他一直尊木心为“先生”。木心对陈丹青有传授知识之恩,一直以言传身教影响着陈丹青;而陈丹青也尽己所能完成老师的夙愿:归乡、出书、安葬、为人所知,让木心晚年有所安慰。两人的师生情谊让人感动。

32、从1956年到1979年间,木心几度入狱。

33、木心:我以为是想写大篇的,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,结果我还是做了诗人。可是诗要翻译的话等于是暗杀,全部毁掉了,所以这部分诗说要写给全世界,这好像空话,翻不出来那个味道来了。《诗经演》这个作品写的时候享受到快乐,像写音乐那样的快乐,好像快乐到水里面,我要没顶啰,我要飞起来了这样的……

34、孙牧心是二零后,在我们这群狼羔子还没出生前,他就写作了。1939年他12岁,写了小诗,拿去桐乡刊物发表。1949年他22岁,仍然写作,但不再发表。

35、但他厌恶好为人师,在纽约给那些留美的学生讲世界文学史时,完全是应那些求知若渴的年轻人之邀,按照陈丹青的说法是:

36、《爱默生家的恶客》——木心亲自编订的散文小说集。其中有木心第一篇专写沮丧的文学作品,并重解三言二拍,再造中国古体小说的新风格。

37、细读这首悼念之作,便知道,她是懂得先生的。

38、每一个大的艺术家到晚年都会这样,我记得在电视里看到黑泽明去领奖,奥斯卡给他一个终身成就奖,他上台,他很害羞地憋了半天,他说我刚刚明白什么是电影。然后贝多芬也是临终前,他说我才写了几个音符……

39、我真想知道,有谁这样地评说文学家,谁曾如此这般讲过文学史——我多么盼望各国文学家都来听听木心如何说起他们。他们不知道,这个人不断不断与他们对话、商量、发出诘问、处处辩难,又一再一再赞美他们,以一个中国老人的狡黠而体恤,洞悉他们的隐衷,或者说他们的坏话。

40、我们在“不受礼俗拘束的品性”以及“单纯、朴实、率真”的意义上,推崇“餐和履顺,以保天真”、“人人无虚伪,个个尽天真”。

41、“没有注册,没有教室,没有课本,没有考试与证书,更没有赞助与课题费,不过是在纽约市皇后区、曼哈顿区、布鲁克林区的不同寓所中,团团坐拢来,听木心神聊。”

42、~双重标准。这也是他们的“杀手锏”之一。所谓屁股决定脑袋,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审视中国,不惜以最大的善意诠释“外国”。比方说他们吹捧华盛顿如何的伟大,把“权力关进笼子”。而对中国中古时代的皇权,却以现代西方文明的标准鞭挞。

43、那些枯燥的文学史,由木心娓娓道来,就像故事一样精彩,趣味十足又诗意盎然,令人神往不已。譬如他讲都德,就让人很想去看一看都德的小说;他讲屈原,又让人很想去读一读屈原的《离骚》。他说《文心雕龙》的菜单做得比菜还好吃,这句话用来形容《文学回忆录》,也很合适。

44、讲课与聊天究竟不同。自上世纪五十年代木心在上海高桥做过几年中学老师,此后数十年再没教过书—起初几堂课,谈希腊罗马、谈《诗经》,他可能有点生疏而过于郑重了,时或在读解故事或长句中结巴、绊住,后来他说,头几课讲完,透不过气来——两三课后,他恢复了平素聊天的闲适而松动,越讲到后来,越是收放自如。

45、她是木心的粉丝,并在他的影响之下走上了创作之路。

46、我重视这四句话。以我熟知的木心,精明,透彻,老练。同时,常年不安,因此,他非常真实。他不追求声誉,但不掩饰他渴望声誉,他甘于寂寞,但从不标榜清高。

47、中国文化一直讲究“师承”。更多的画家是专宗一家,如果是合两宗或数宗,那就要哗噪一时了,所谓“融会贯通,自成一家”。我向来不想这些事,单纯从好与不好、喜爱不喜爱来分别对待所有古典作品,不思宗范,不入流派。

48、说起随便哪位作家,木心就拿出一句话,一段文,然后议论。渐渐他从别的渠道阅读大陆新作家,每读一位,都是捻出一两句议论。譬如他能背诵顾城的诗,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欣赏其中写长江的船帆的句子,说是像“裹尸布”,在不同海外作家的饭局中,他好几次完整背出那首诗,啧啧称奇。

49、这样的“不苟同”,比之“一味苟同”,并不来得哪怕半点优越和有意义。

50、他犀利点评中国古典文学,“儿女情长,长到结婚为止;英雄气短,短到大团圆,不再牺牲了”;

51、木心(1927年2月14日—2011年12月21日),本名孙璞,字仰中,号牧心,笔名木心。中国当代作家、画家。1927年出生于浙江省嘉兴市桐乡乌镇东栅。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。2011年12月21日3时逝世于故乡乌镇,享年84岁。

52、所以他一直是我的麻烦。在纽约,知道他的人大部分不屑一顾,上文学课时,常有讥笑和流言,有些背后说,有些就是我的朋友,当我面嘲笑木心。而他只顾自己得意,拼命写《巴珑》和《诗经演》之类。

53、所以大陆新作家不知道,他们的海量读者群里,远远地,有一位老木心。

54、他说,通过阅读感受汪老作品对家乡高邮的回忆,设计以“城”、“水”、“间”作为汪曾祺纪念馆的建筑语言要素——强调城市肌理、着重水元素的运用、以大小院落组织外部空间,力求达到贴近人物、契合基地、融入城市的目的。

55、木心纪念馆的馆长亲自将三幅陈丹青的题字带到杭州

56、因此,木心的孤绝、局外,不全是外界和历史的缘故,而是,如果我没说错的话,出于他自己的安排和选择。这一选择,非常明确、固执,而且持久。

57、这是重要的讯息,是站在他的世界主义对面,属于他的基因的讯息。出入兰心剧院的孙牧心,忽而肖邦,忽而贝多芬,幼童孙璞,到底是江南小镇前现代民间社会的孩子。

58、东栅,游客蜂拥,瞧着纪念馆标牌,纷纷问:谁是木心?

59、我想说,“性格也很精致”:大家可能会同意,只要他愿意跟这边混,他并非不能在八九十年代推出他的书。

60、木心最喜欢听贝多芬135号四重奏的第三乐章,他认为这段音乐,是“历经沧桑以后的一种慈悲”。

61、所以,读《文学回忆录》时,我常感觉好像木心就在我面前,同我畅谈艺术,不亦快哉!不能像陈丹青他们那样亲聆木心先生讲课,看看这本书也算是弥补了遗憾吧。

62、所以,木心的作品——哪怕是《文学回忆录》这样的普及性作品——其实将相当大的一部分读者拒之门外。

63、陈丹青:你有没有看到大橱窗里面他最后一本笔记本?他的字已经写得有一点歪了:功成名就乎?壮志未酬也。

64、晚年的木心动作很慢了,他很少会到院子里走一圈,每天还是趴在厨房里写,或者在他床旁边的平台那里写。他从来不会跑到书房一本正经地在书桌前写作,我不记得他有过这样。所以你找不到一张木心在书桌前的照片,如果有,那一定是装出来的,他不是那样的。偶尔他会被小杨他们扶着,到西栅喝一杯咖啡,坐过一次船。

65、读者:我没办法用语言去说木心,因为太多想说的。但是就像听过他的话一样,听到会心一笑,然后你在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,你忽然有这么一句话,忽然会让你看到某一件事,看到一个人,就是走神了,然后忽然会想到这句话,就觉得非常高兴,非常地兴奋。

66、晚年的他眼神依然明亮澄澈,你从中看不到任何沧桑和苦难的烙印,为什么要那些丑恶阴魂不散,如影随形?

67、1986年,由纽约中报副刊主编曹又芳主持为木心散文开了座谈会,那是老头子唯一一次听取别人谈论他的文学。现在,曹女士,还有与会的台湾作家郭松棻夫妇,都已逝世了。

68、为了完成这个多年念想,李加文花费了一番心血。先是选址,木心年轻时在杭州逗留过的地方,孤山、平湖秋月、老吴山、老浙大、南山路、武林门……都去考察过。最后落址环城北路市政府大楼对面的这一处老式房屋。

69、大家都会同意,这是断层后的文学景观。断层彼端,从五四到四十年代知名老作家,老诗人,到了八十年代,半数过世了,仍在世的茅盾、曹禺、艾青、巴金、冰心、沈从文、张爱玲等等,早已很少,或根本不再创作。

70、那时,我和星星画会的阿城做了好朋友,哪想到几年后他将扔出惊人的小说。1983年,我认识了来美访问的王安忆,我与她同届,仅只初中程度,居然有人写小说,我很惊异,满怀感动读她的长篇《六九届初中生》,之后通信十余年,读她的新作,如今,她已是祖母级作家。

71、真正将木心带到大陆读者面前的,是画家陈丹青。陈丹青是木心的学生。1982年,陈丹青在纽约求学,在地铁上因为朋友介绍而认识木心。1989年,木心在纽约开设“世界文学史”课程,陈丹青听了五年,记了厚厚的五六本笔记。

72、这段话不是在说美术史,而仍然是,他的偏爱。

73、李颖卓显得有些吃惊,继而说道:“我文科复习得可能要比你充分些,可理科比你就差远了。”她摇摇头,用纤细的手指指引着目光在书架的众多书目上快速搜索,忽然停住,从中抽出一本《物理指导与自测》,翻了几页,满意地点点头说:“总算找到你了,”又转身对龚古说:“我先去办借阅手续了,再见。”

74、这不是反讽,而是实话,因为实话,有甚于反讽——讲课中,他说及这样的细节:上世纪五十年代末,国庆十周年夜,他躲在家偷学意识流写作(时年三十二岁);六十年代“文革”前夕,他与李梦熊彻夜谈论叶慈、艾略特、斯宾格勒、普鲁斯特、阿赫玛托娃;七十年代他被单独囚禁时,偷偷书写的文学手稿,我亲眼看过,惊怵不已:正反面全都写满,字迹小如米粒;八十年代末,木心年逾花甲,生存焦虑远甚于流落异国的壮年人,可他讲了五年文学课——我们交付的那点可怜的学费啊——九十年代,他承诺了自己青年时代的妄想,满心狂喜,写成《诗经演》三百多首;新世纪,每回走去看他,他总引我到小阳台桌边,给我看那些毫无用处的新写的诗。

75、“文革”时被关在积满脏水的防空洞里,看守他的人想,应该是爬着出来了吧。

76、萍影无踪,让人无着,故,叶落归根是许多游子最终的皈依。

77、我猜,他最后的“私愿”是在大陆出书。而他的“壮志”,好大呀,对着厚厚的世界著名长篇小说,他会一脸的羞愧和认怂。我难以得知,他内心对自己失去的岁月如何抱憾,这是我们这代幸运儿无法理解的抱憾。

78、“现代抽象”之说,前不见立体主义、表现主义、超现实主义、达达集团,后不见欧美各国抽象画的多种类别。“现代”与“抽象”合称,也仍是欧美艺术的中国版词语。不过无碍,谈木心而核对美术史,无法谈,我所关心的是:他能“立即回到”哪国的“古典风格”?

79、他的自我评判,他的辩护词,部分,我忘记了,部分,我不愿说。他经常在嘴上练句子,好比打草稿,暮年,他好几次对我说起一句西方人说的话——我知道,他又在练习如何评判自己,而且为自己辩护——我忘了那是谁说的,那句话是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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